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淄博的“火”,终于烧到了一线城市

有统一管理,也放开准入。2020年,在全国"地摊经济"浪潮下,淄博曾公开允许市民"练地摊"。在今年初的新闻中,当地仍坚持"在划定区域内严格按照定时间、定地点原则",引导商贩有序限时经营。

如财经作家吴晓波分析,淄博市政府允许烧烤摊上街,从而放弃了城管的某些权力,这也促成了"人们对自由市场的平民式想象"。

大城市的"阴影"

对于淄博这样的城市,为"地摊"守住一方土壤弥足珍贵,对于多样人口聚集的大城市,作出类似的抉择颇为艰难。

河南财经政法大学教授史璞曾在接受采访时提到"地摊经济"的两面性,即解决就业的同时,给城市带来"脏乱差",甚至被一些城市称为"牛皮藓"。在"文明城市"测评中,"占道经营"也被列为城市精细化管理的反面指标。

2020年,中央文明办曾在当年全国文明城市测评指标中,明确要求不将占道经营、马路市场、流动商贩列为文明城市测评考核内容。

但当时,一线城市是否应该跟进"地摊经济",仍然引发不小争议。央视财经发布的评论指出,在以高质量发展为目标,转变经济发展方式、优化经济结构、转换增长动力、强化特大城市对中国经济发展带动力的关键阶段,简单化一哄而起地让"地摊经济"在一线城市野蛮生长,看似能解一时之急,但如果此风猛吹,后患无穷。

那一线城市是否不需要"地摊经济"?

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研究员、公共管理学院教授马亮提到深圳的城中村。到2020年末,深圳还有70%的人住在城中村,大量流动人口以低廉价格解决居住问题。每天清晨,摊贩们都会沿城中村墙根排开,满足民众各种生活所需。

上海更是在几个知名夜市被接连取缔后,陷入"夜上海"的本体性迷失当中。曾在夜市中寻找上海市井风情的人们,失去了物美价廉的小吃摊,更难寻露天、摩肩接踵、物资与信息交换等要素齐备的社会体验场所。

但上海的例子,可以呼应一线城市的难题。

作为上海北部最大的地摊聚集区,彭浦夜市高峰时期流动设摊数量一度达到上千家,在两条马路上绵延2公里。然而,食客所乐见的浓烟和噪音,引发了周边居民的巨大反弹,二者矛盾难以消解。这也成为压垮彭浦夜市的一根重要稻草——2013年,彭浦夜市成为被消灭的"负面典型"。

大城市的声音更为多元,治理更为复杂,面对类似的问题也更多。公开信息显示,彭浦夜市此后被"升级转换"进一个"美食广场"当中,并被外界称为上海首个"正规马路夜市"。但有媒体采访了解到,商家搬入后生意大不如前,并且限于广场对餐饮业用火的严格要求,大部分餐饮摊贩并未搬入。

去与留的新解

眼下,一线城市的难题已不仅仅是平衡本地居民的需求。面对日益挑剔的外来人才的需求,对地摊的"一禁了之"显得更加不合时宜。

在有关淄博的讨论中,"大学生"的出现频率极高。《中国青年报》一则评论提到,淄博独特的烧烤方式满足了年轻人喜欢新鲜感的心理和社交需求,抓住了年轻人的"胃"。而在get到年轻人的"打卡"热情后,淄博的各项行动,更展现出其服务年轻群体的信心和能力,抓住了年轻人的"心"。淄博一系列举措,正释放出不少城市希望打造的"青年味"。

而淄博烧烤的"平价、好吃",和与三五好友共叙的场景,则击中了大部分年轻人最基本、最质朴的生活向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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