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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烟云江湖」他是青帮史上国民党中将,曾叱咤近代史,客死他乡(3)

一进门,只见大客厅里站着杀气腾腾的大流氓张啸林,边上是杜月笙手下的四大金刚芮庆荣、叶焯山、马祥生与顾嘉棠。汪寿华吃了一惊,连声说:我是杜先生请来的客人……张啸林回答:等的就是你!说罢将手一挥,只见芮庆荣冲上前来,抡起大棒劈头砍下,汪寿华应声倒地……“

不要做勒我屋里厢,不要做勒我屋里厢……”不知什么时候,杜月笙跑了出来,他连声高叫:“新房子刚刚造好,拿伊做勒我屋里厢,今后啥人还敢来上门?!”马祥生疾步上前,将汪寿华瘫软的身子塞进麻袋,与顾嘉棠一道抬出房门装上汽车,开到枫林桥,将汪寿华活埋了!

这样,就在4月12日前几个小时,汪寿华被杀害了,使得事变发生时80万工人群龙无首!(见上海解放初马祥生、芮庆荣被捕后的交代,以及上世纪80年代台湾传记文学出版社出版,由章君偲著、陆京士校订的《杜月笙传》第二册第一节“开刀祭旗宰汪寿华”至第六节“白光一道活活埋掉”对将汪寿华击昏于杜公馆、活埋于枫林桥的详细描述)。

杜月笙一生信奉的是“三碗面”(人面、场面、情面),在大事变中哪股势力都不得罪。这一次他是严重误判了形势,用中共党人的脑袋做了“投名状”,彻底倒向蒋介石那一边,严重伤害了中共党人!事后,蒋介石曾经封他为少将参议(后来的1939年时,还曾是国民党海陆空司令部中将参议)。1927年4月16日,当众人簇拥着杜月笙穿上北伐军的军装,拍了张照。而那套军装自此就压在了箱底。

「烟云江湖」他是青帮史上国民党中将,曾叱咤近代史,客死他乡

以后杜月笙拿半生来赎罪,秘密地、或者是半公开地帮助共产党人与进步人士,他曾优待已经落魄的遗老杨度(中共秘密党员),并安排其住在薛华立路(现建国路)自己的住所;杨度去世后,他用自己的车深更半夜送周恩来到杨府见了杨度最后一面,那刻周恩来人头值8万大洋;他资助斯诺出版《西行漫记》;他帮助许广平出版《鲁迅全集》……但这一切,都未能让他从心债中解脱。

1949年初,他拖儿带女,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上海移居香港。据说杜月笙离开上海之前,他最后一次去探视林桂生(黄金荣前妻,青帮史上的大姐大-“桂生阿姐”,对杜月笙有着莫大的知遇之恩)。林桂生劝他离开,并不无遗憾地说:“月笙,你当年做得太错了!”杜月笙沉默不语,半天,才半跪在桂生姐的面前,握住她的手沉痛地说:“悔不当初啊!”

在香港的杜月笙,已不复当年的风光,身上只有10多万美金,坐吃山空。他身患哮喘,这种疾病最不适合在香港这种湿热的气候下生活。在港期间,中共潘汉年曾派人做过他工作,希望他返回上海生活;但他回上海,何其容易。在港期间他专门订了份上海的报纸,天天仔细翻阅。从最早看见曾经的恩人,后来被他超越的黄金荣在扫马路的照片,面子一生的他顾虑重重。

「烟云江湖」他是青帮史上国民党中将,曾叱咤近代史,客死他乡

到了1950年,两则消息则令他心惊肉跳:一则是汪寿华烈士的遗体在枫林桥挖出,血衣等遗物在新成立的工人文化宫公开展出。另一则是留在上海杀害汪寿华烈士的凶手马祥生、叶焯山被上海市公安局逮捕,并在逸园举行万人公审大会后,押赴枫林桥,在他们活埋汪寿华的地方枪毙……

「烟云江湖」他是青帮史上国民党中将,曾叱咤近代史,客死他乡

杜月笙长叹一声,他在上海高桥出生,在黄浦江边发家,曾被外国人称之为“上海王”,但这一次他是再也回不去了。

1951年8月16日下午4时50分,杜月笙于香港病逝,终年63岁。

关键词:杜月笙,汪寿华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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